锡伯族自古信仰萨满教，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形成了不少珍贵的萨满神谕，如《祈告祝赞祷告神歌》、《治病时送巫尔虎神歌》、《为萨满送巫尔虎神歌》、《萨满华兰书》等。其中《萨满华兰书》是1992年才公诸于众的资料，系锡伯族萨满教年代最久远的原始资料，资料价值弥足珍贵。

《萨满华兰书》是以诗歌形式表现的萨满教原始资料。原文为满文（手抄本），规格为15厘米×11厘米，30面，每面10行字，字迹工整清晰。封面书《萨满华兰书》字样，并用俄文手书“克洛特科夫”字样。

《萨满华兰书》很早就流入国外，一百多年来国内无人知晓。1992年意大利满学家G·斯塔力，将满文原文及其译注公诸于众，由意大利WIESBADEN出版发行。从整体上看，《萨满华兰书》并非一时成书的资料，根据其内容分析，其基本框架早在锡伯族西迁之前就已形成，只是各个姓氏（或哈拉萨满，或莫昆萨满）萨满在唱祷时附加了各自姓氏的成份，使之似乎成为某一特定姓氏萨满的神谕。它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口传之后，于光绪三年（1877）由费里善记录成文字。

萨满华兰书，是锡伯族萨满教特定用词。“华兰”（KuuWaran）具有如下含义：（1）围的圈子；（2）院子，场院，园子；（3）寺院；（4）营地；（5）坟地，茔地。这里是指第一种意思，即萨满为跳神而“围的圈子”。在锡伯族萨满教里，这种“围圈”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徒弟学萨满神术到一定程度，要进行最后一道程序—上刀梯仪式。这时，要在徒弟家院中围一个圈子，即按正方形竖立榆木桩子，并用绳索圈起来，称萨满华兰；第二种情况是，萨满为人跳神治病，同样在病人家院设上述圈子，以为跳神场院。从《萨满华兰书》的内容分析，本文指的“华兰”，属于第一种情况。

《萨满华兰书》没有刻意规范的痕迹，因此，乍看起来显得头绪凌乱，正因为如此，它才表现出其较高的资料价值，反映了其原始性。

《萨满华兰书》由如下部分组成：《请神歌》（本标题由作者拟）、《观看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的场院》、《玛法妈妈的神歌》、《在千院万户祈祝》、《毕尔合里路神歌》、《巫尔虎神歌》（本标题由作者拟）、《十二时辰书》、《巫尔虎神歌》（续）、《通过十八个卡伦神歌》（本标题由作者拟）。

《请神歌》是《萨满华兰书》的开场白，目的是祈告 “上天的萨尔图们”、“二十里外的萨尔图们”、“万位斡陈”、“上天的先祖们”，葛珠里氏的属猴的小孙儿，“因血缘清净骨本洁白之故，被选挑为萨满，被挑中为葛彦”，并且神灵已允许“把天蓝色金色的托里赐给了他”，祈求诸众神灵降附他身上，以使众人信服。

在锡伯族萨满教里，无论诞生新萨满，还是萨满跳神治病，首先举行的仪式便是请神。因为，作为萨满在没有神灵帮助下跳神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首先祈请神灵降附是锡伯族萨满举行任何萨满教仪式的先行仪式。并在请神过程中说明其他有关情况。《请神歌》唱道：

姓氏叫做葛珠里，

十三座宝座上的斡陈，

将这小孙儿后嗣，

因血缘清净骨本洁白之故，

被选挑为萨满，

被挑中为葛彦。

在上天的先祖们，

将小孙儿派到人间来伺候生灵。

将黑头的人儿服侍的缘故，

将小孙儿心疼地拣选，

把蓝色金色的托里赐给了他。

如水波状圆润的库勒胡，

是人间的标志，

故向人间显示，

从四面八方旋转着降临。

为何而降临？

为这属猴的小孙儿而降临。

《观看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的场院》。这是萨满徒弟在学萨满过程中举行的最后一道程序。举行这一仪式的目的，主要是向众人显示，学萨满成功并非轻而易举，亦非一帆风顺，而是需要战胜种种艰难险阻。在锡伯族萨满教里，“卡伦”和“关”（佛尔丹）具有同等意义，都是阻拦和考验徒弟的“关卡”。而每一道“关卡”都用活生生的一级刀梯来表示，“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需用二十四级刀梯来表明，因此，通过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是一次意志和胆量的考验，胆怯的人自然很难顺利通过，或者放弃举行仪式，或者半途而废，或者失败。不管放弃举行或半途而废，还是攀梯失败，都不能得到“伊勒吐萨满”（公开的萨满）的头衔，而只能一辈子当“布吐萨满”（非公开的萨满），为伊勒吐萨满当助手（扎里）。

在本《观看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的场院》歌里，并没有全面表示“关卡”的实际内容，而是只提到了“三个萨满华兰”、“五个萨满华兰”及“七个萨满华兰”的祖先神情况。如：

姓氏叫做哈斯胡里，

名字叫做葛斯固里，

在三个萨满华兰里有三个萨满师傅，

将属猴的可爱的小孙儿，

意欲引导通过所有道关，

这样才能顺回人间。

……

将三个萨满华兰来转悠。

五个萨满华兰的哈珠勒，

从此及彼来转悠；

七个萨满华兰的巴珠勒，

从此及彼来转悠。

初璊河上的三路师傅伊常阿玛法墨尔根，

为之步步祈祷，

步步祈慰。

《玛法妈妈的神歌》。玛法妈妈是锡伯族痘神奶奶。她是萨满教界专司小儿麻疹的神灵，在萨满教界又称“吉朗阿妈妈”。过去由于医疗卫生条件所限，每当麻疹流行，儿童死亡率很高，因此，在萨满教界出现了专司该疾病的神职人员—玛法妈妈。她们多由年老而具有丰富社会经验者担任。每当麻疹流行季节，她们就充当医生的角色，挨家挨户诊视患儿。不仅从精神上安慰患者及其家人，而且根据其多年的经验，在治疗方面还进行指导。玛法妈妈死后多成为人们供奉的神灵，成为萨满教重要的神灵之一。每当萨满举行仪式唤请诸神时，也少不了唤请她们附身。如：

色目尔河源的两位玛法妈妈，

垫着牛脖皮褥，

有万目之身，

为了诸众生灵，

从葵花座上，

从京城乘在云雾之上，

为了千万生灵，

将生食变熟，

又随风飘然。

（玛法妈妈）睁开金眼，

怜悯黑头人儿，

大夫亲手治病，

又亲手抚摸，

赏赐了圆满的恩惠。

《在千院万户祈祝》。萨满徒弟取得伊勒吐萨满称号之后，又举行一项社会性活动，这就是师傅领徒弟挨家挨户跳神祈告。对此，俄国人H·克洛特科夫这样记载道：“第二天（即上刀梯的次日—编者），经过考验的新萨满在自己师长的陪同下走街串巷，拜访村民，走进每户人家，他边摇手铃边唱：‘愿您满柜金银财宝，五畜兴旺，五谷满仓，生活兴隆，生个善骑的儿子和善绣的女儿’等等。类似充满赞美的歌儿他唱个不停，也没有一家人让他空着手出门，因为按传统习惯，为了感谢他的祝福和安慰，有的人家送钱送粮，有的送布料，也有的送柴火和棉花等等。新萨满将这些物品变卖后，用所得钱为自己购置萨满服。”^[1]举行这一仪式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做声势，让“尚未告知”的人们认识这位新萨满，告诉大家他已领承各路神灵，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萨满。例如在《在千院万户祈院》中唱道：

九座之上的哈尔图们，

八里之外的萨尔图们，

在高高的天上遨游的，

从万里之外缓缓降临的莽恩章京们，

将小后嗣处处爱怜，

挑中为萨满，

拣选为葛彦。

叩巡了千院万户，

祈祷了佛祖布尔堪。

向诸众姓氏的万位斡陈叩见，

因身强力壮均已叩拜而过。

……

二十里之外的哈尔图们，

四十里之外的萨尔图们，

三个萨满的场院，

三个萨满师傅。

属猴的小孙儿因向天地祈祷，

又因向万位布尔堪万位斡陈同时祈祷，

乐于生活世间的孙儿被挑中为萨满，

被拣选为葛彦。

将玛法斡陈背负在脊背之上，

将十八位莽恩本身代代背负在身上，

通过卡伦驿站。

《毕尔合里路神歌》。萨满师傅带领徒弟通过十八个卡伦仪式称“走毕尔合里路”。这里所称之卡伦，是指萨满徒弟应通过的关卡。在每一关卡均有一个挡道神灵拦关。神灵中有动物神灵，还有祖先神灵。例如：第一个卡伦，“到达耶古里峰，有三位耶古里莽恩挡道不让通过”，“玛法斡陈巡到”才让通过；第二个卡伦，“到达褐色荒原，有蓝脸玛法挡道不让通过”，“达玛法驾到指责才让通过”；第三个卡伦，“到达诺穆河，有红脸玛法挡道不让通过”，“四代玛法驾到求情才勉强让通过”；第四个卡伦，“到达红柳林间，有海卢里莽恩挡道不让通过”，“四代玛法驾到求情才勉强让通过”；第五个卡伦，“到达楚公河，有一个黑脸玛法阻拦不让通过”，在“三个姓氏斡陈的同求下才让通过”；第六个卡伦，“到达了红色荒原，有五位骑马的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墨尔根玛法亲自驾到求情才让通过”；第七个卡伦，“到达葛很荒原，有三位库鲁鲁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因诸神之力才勉强让通过”；第八个卡伦，“自此通过走来奔去，有舍古鲁氏的艾路、凯路、阿路里、苏拉里、阿琪墨尔根莽恩阻拦不让从色胡里峰通过”，“斡陈妈妈”、“石头萨音莽恩色类萨音章京驾到才让通过”；第九个卡伦，到达“绿色原野，有五只虎神阻拦不让通过”，“因诸众莽恩之力才让通过”；第十个卡伦，“到黑色森林，有阿米勒达米勒虎墨尔根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因诸众莽恩之力才让通过；第十一个卡伦，“自此通过走来奔去，在泥沙河与三位神格格相遇”，“因诸神求情才让通过”；第十二个卡伦，“来到九位萨满场院，向诸位萨满拜见而过”；第十三个卡伦，“经伊吉里河到达伊散珠萨满场院，所有斡陈都排成一队，伊散珠妈妈靠着金梯，望着属猴的孙儿，翻起手掌抚摸而过”；第十四个卡伦，到达“苏穆布尔沟，走进布尔堪巴克西场院叩见，布尔堪巴克西用脚给以摸顶之礼，自此才降临世间”。很显然，在此对十八个卡伦没有叙述完全，是遗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巫尔虎神歌》。拉巫尔虎是萨满举行的重要仪式之一。拉巫尔虎分两种情况，其一，师傅教徒弟时拉一次；其二，萨满为人治病时拉一次。无论哪一种，其形式基本相同。关于巫尔虎的具体形式，在有关章节中已详述，在此不赘。萨满拉完巫尔虎将徒弟或病人安置于炕上静坐，萨满一手拿一张白纸，另一手持“多以库”（点棍），在后窗外首先用点棍敲击白纸，接着开始吟唱神歌。如：

啊嗨扎西那沁达里，

扎嗨朱嘿华沁达里，

阿嗨扎西霍伊夫塔里，

扎嗨朱嘿伊尼霍达里。

杭阿尔常阿尔我的哈准，

亚格伊古我的达胡尔索伦占旦，

伊古亚格。

在萨满吟唱神歌之前，从举行仪式的本家成员中挑选数人作为“达哈拉西”（合者），在萨满唱祷时，帮助重复神歌的衬托词。

在为萨满徒弟拉巫尔虎时，所唱巫尔虎歌多为向诸神祈告新萨满的有关情况。例如：

伊吉里河的巴珠卢，

为伊散珠世的孙儿祈祷。

祈求伊散珠妈妈，

在人间的四角之屋里，

为人间的病灾拉上三个沙彦巫尔虎。

为此缘路祈求万位斡陈，

祈求百位宝座之上的莽恩，

把四面八方挨次巡查。

为何而巡查？

为小孙儿戴上萨叉玛哈拉，

将天蓝色的金托里挂在胸前，

系上杜克德萨音，

系上胡沙萨音，

系上苏尔屯萨音，

系上爱新哈准，

桑木鼓缘上，

蒙上山羊皮，

胡巴兰木鼓缘上，

蒙上绵羊皮，

用上松木吉善。

靠诸众斡陈诸众莽恩，

自日月间垂绳而降临，

为属猴的孙儿祈祝。

向伊萨哈河源的布尔堪巴克西祈祷，

向清额玛尼布尔堪亚穆达额佛祈求。

为何而祈求？

为世人而祈求。

将三个沙彦巫尔虎，

为世人的缘故拉在四角屋里。

向天地祈祷，

又向佛祖祈求。

为了世人的嘎善，

将三个沙彦巫尔虎自人间送走。

在本《巫尔虎神歌》中，不仅反映了为萨满徒弟拉巫尔虎祈祷的内容，而且更多地反映了为病人拉巫尔虎祈求神灵的内容。《巫尔虎神歌》对拉巫尔虎仪式有如下描绘：

“将此与《巫尔虎书》联系起来谈。在三百七十三句话中，有十二种（食粮）种子、十二种草之种子。将此从神歌中寻觅，并与心灵联系起来。在送巫尔虎时，在屋宇四角，撒上四张金色纸钱；又请四位异姓人各持一根香，各坐四角。把巫尔虎送出院门返回屋宇之后，四人各自用所持香照萨满头部敲击，以此结束。结语。萨满对别人的气压在心里，听了别人的说长道短，使自己百日闷气一时消尽。”

以上送巫尔虎仪式早已失传。因此，这一段资料对再现过去的仪式内容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通过十八个卡伦神歌》。本歌与《观看十八个卡伦二十四道关的场院》及《毕尔合里路神歌》，无论从祈祷内容还是从“卡伦”挡道神灵上，都有所不同。《通过十八个卡伦神歌》先有几段序歌，向诸神祈告了将通过卡伦的萨满徒弟的身份、通过卡伦所具备的条件，领通过卡伦的各位神灵等。如：

姓氏叫做葛叶尔，

达玛法叫伯德那，

自云雾中降临，

从天地间盘桓而下，

降附在小孙儿身上，

让属猴的孙儿出万人头地。

我的姓氏葛叶尔，

名字叫为卡然珠，

世间的孙儿因骨本洁白血缘清净之故，

使妈妈抬高声誉。

可怜我的小孙儿，

在天地之间升上了银梯，

在日月之间攀上了连梯，

骑上了无标记的白牛身上。

我的自身自云雾中降临，

又从石级、葵花座上降临。

我的自身叫做卡然珠，

将我的小孙儿交付给十八个卡伦的我的手下莽恩章京洪恩珠、葛音芝、萨尔巴，

一直送到十八个卡伦尽端。

接着，开始通过卡伦。第一个卡伦，“进入三个萨满华兰”，“师傅墨尔根指明了坚实（的路途）”。第二个卡伦，“来到淡白荒野”，有“五只狼莽恩阻拦不让通过之时，卡然珠妈妈下旨才让通过”。第三个卡伦，“来到平旷的荒野”，有“苏鲁墨尔根章京正不让通过之时，在石头萨音莽恩的祈祷下才让通过”。第四个卡伦，“来到诺穆河之源”，“红脸厄真阻拦不让通过之时”，“葛音芝妈妈来求情才让通过”。第五个卡伦，来到“红柳林间”，“阿音德莽恩阻拦不让通过之时，师傅墨尔根新吉里驾到”才让通过。第六个卡伦，来到“黄色荒原”，“五只豹莽恩阻拦不让通过之时，在萨尔巴妈妈的求情下才让通过”。第七个卡伦，“来到初璊河之源”，“有蟒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在穆西里莽恩的祈求下才让通过”。第八个卡伦，“来到黑木森林”，“有阿米勒达米勒虎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师傅墨尔根阿里哈阿如里苏里里阿琪墨尔根莽恩手持金矛让小孙儿通过”。第九个卡伦，来到色胡里岭，“有我们色古尔氏的五个虎莽恩阻拦不让通过”，在洪恩珠妈妈的求情下才让通过。第十个卡伦，“来到绿色原野”，有五位萨满师傅阻拦不让通过，“妈妈墨尔根卡然珠亲自降临，调换小孙儿才让通过”。第十一个卡伦，“来到圣古里河之源”，“在两位罕玛法妈妈卡然珠妈妈的求情下，玛法妈妈施恩才让通过”。第十二个卡伦，“来到苏穆布尔河之源”，有“山河之神阻拦不让通过之时”，在师傅墨尔根阿里哈海卢里莽恩的求情下才让通过。第十三个卡伦，“来到布尔堪巴克西华兰”，“那满达奇布尔堪瞪眼不让通过”，在卡然珠妈妈、阿里妈妈墨尔根、伊辰芝、两位哈拉妈妈等的求情下，“将属猴的孙儿引见布尔堪巴克西，又求其给他摸顶之礼”。第十四个卡伦，“来到苏穆布尔岭，叩拜骆驼莽恩才让通过”。第十五个卡伦，“来到伊西海河之源”，“三位神姐因怜悯属猴的小孙儿，让他巡游阿尔亚鱼湖”。第十六个卡伦，来到“伊金河之源”，“在伊散珠妈妈的华兰里，固尔佳氏的师傅妈妈，葛枝尔氏的属猴（莽恩），所有斡陈都爱怜（这孙儿），因他骨本洁白血缘清净之故，卡然珠妈妈领他求拜所有斡陈，将他送到伊散珠妈妈华兰，妈妈墨尔根们领他叩见了伊散珠妈妈。伊散珠妈妈夸奖属猴的孙儿，领他进入九个萨满华兰。属猴的孙儿登上金梯，将飞舞的两只手镯套在了手上，下来又踩上火圈，自此走完法路把他交给了洪恩珠妈妈。自此，卡然珠妈妈将他交予石头萨音章京色类萨音章京。将属猴孙儿领去过二十四道关十八个卡伦驿站，交给固尔佳氏的师傅阿玛”。最后，罗列了十几个神祇名称。

《萨满华兰书》是一部较珍贵的萨满教原始资料。在研究北方民族萨满教的起源、发展、消失以及在研究锡伯族萨满教仪式和萨满教文化等方面，都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