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人类社会发展、各民族繁荣的根本手段。而语言又是教育的最基本工具，离开了语言，则没有教育。中国是多民族多语种的国家，改革与发展教育，特别是改革与发展少数民族教育，必须研究民族语言教育问题，更要研究共同族际语和少数民族的双语教育问题。

由于历史的原因，锡伯族分布在祖国的东、西两地。在历史上，锡伯族与满族通用满文，随着历史的发展，满族和我国东部地区锡伯族现在已经通用汉语汉文，而生活在新疆的锡伯族在特殊的环境中继承和发展满文，使之成为现代锡伯文。这在锡伯族的发展历史上，在继承和发展民族文化方面，起着特殊重要的作用。本文根据初步调查情况，就锡伯族双语教学问题，提供一些情况和想法，供关心锡伯族教育和民族教育的同仁们共同探讨。

 一、锡伯族双语教学的历史问题

 锡伯族双语教学有较长的历史，可以分为四个发展时期。

 第一个时期。据史书记载，在19世纪18年代，西迁新疆伊犁的锡伯营总管色布喜贤利用清政府补拨的欠饷中的一部分作为教育经费，在锡伯营8个牛录相继办义学。为了解决义学师资，选派聪慧的青年数人到伊犁将军府所在地惠远城内官学读书，并聘请汉族文化人士教习汉语。1902年前后，各牛录义学用满汉文对照印制《三字经》、《千字文》、《四书五经》等读物，开始引进汉语教学。

 第二个时期。1911年辛亥革命后，一些具有先进思想的锡伯族知识分子倡办新学，在群众的支持下，在锡伯营伊拉奇牛录创办一所新型小学“色公学校”。嗣后，其他各牛录也都陆续开办学校。“色公学校”每天上六节课，开设满、汉语文课及数学、自然、地理、体育等课程，并从内地购买课本翻译后使用，使锡伯族学校双语教学进入新的发展阶段。1939年，第一批锡伯族学生考入省会乌鲁木齐（迪化）省立高等学校求学。此后一直到新疆“三区革命”前的1944年，锡伯族学校基本上使用双语进行教学。

 第三个时期。1944年至1949年。这个时期锡伯族学校双语教学曾一度中断，但是在中国民主革命的影响下，锡伯族教育得到较快的发展，成效也较大。锡伯族学校由原来的12所发展到15的，在校学生达2000多名。这个时期的突出特点是对满文进行了改革，使之成为现代锡伯文，学校教学以锡伯语言文字为主授课。从此，锡伯语言文字史掀开崭新的一页。

 第四个时期。解放后至1977年。其中1950年至1960年，锡伯族教育得以持续、稳定的发展。但是，自1960年以后的20年间，由于极左错误思想的几度冲击，再加上十年动乱等其他一些原因，民族语言机构被撤销，民族文字报刊被停办，有关专业人员被迫改行。在“民族融合论”、“民族语文无用论”错误思潮的冲击下，锡伯族双语教学被“直接过渡”（即少数民族不学本民族语文，而直接学习使用汉语汉文）所取代。于是，锡伯族教育事业遭到严重摧残，教育质量下降，一批文盲、半文盲相继产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锡伯族各界人民群众上书党中央，要求恢复使用锡伯语言文字的合法权利。在中央的关怀下，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的重视和支持下，锡伯族语言文字工作和双语教学得以复兴，十余年不断探索搞好双语教学的新路子，有效地提高民族教育质量，促进了本民族教育事业的发展。据1989年统计，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适龄儿童入学率达99.8%，巩固率达99.5%，毕业率达98.9%，普及率达99.5%；初中生升学率（升高中）保持在70%左右。按人口计算，每6个锡伯族人口中就有1名小学生，每10人中有1名初中生，每25人中有1名高中生，在全县锡伯族青少年中普及了小学教育。

 锡伯族双语教学百余年来经历了母语——双语——母语——双语——汉语单语——双语这样一个反复曲折的发展历程，给我们以许多值得深思的启示。

 一是锡伯族双语教学在百余年曲折发展历程中，由于历史和社会原因，虽然遇到过这样或那样的挫折，但是，锡伯族人民群众始终忠于坚持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这在锡伯族的发展历史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在现阶段和今后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它仍将作为锡伯族人民的重要交际工具而继续存在，并且会得到进一步的繁荣和发展。这一无可争辩的事实表明，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只能是随着操这种语言的人民在社会历史的发展而发展变化，而不能人为地去改变它，正如斯大林说的：“如果认为在世界帝国主义刚刚失败后，可以用所谓从上面下命令的方式一下子实现民族差别的消灭和民族语言文字的消灭，那是不正确的。

 二是锡伯族双语教学是在锡伯族同其他民族的经济、文化以及日常生活交往的实践中逐步形成的，它在锡伯族民族教育事业发展历史上曾起过而且正在起着重要作用。它是少数民族地区双语生活的需要，是民族教育的成功之路。这从过去违背民族语言历史发展规律；违背教育学规律，搞“一刀切”，搞“直接过渡”而招致失败中可以得到反证。锡伯族的双语教学实践归根结底，是由锡伯族人民的生活需要决定的，锡伯族人民为发展自己，实现自己的价值，需要双语和双语教学，需要与其他各族人民联络感情，相互了解与学习。

 从民族关系而言，学习其他民族的语言是为了取他人之长处，同时也是为了宣传自己的长处，弘扬自己的长处。从语言关系而言，学习别的语言是为了丰富自己的语言，包括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若不这样考虑问题，希望少数民族早日“过渡”到纯种语言，不但不能正确处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学和其他民族语言文字、包括外语教学的关系，而且还不能正确处理民族自立自强与民族团结的关系，民族发展与国家统一的关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给少数民族人民的心灵以及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带来严重的、难以治愈的创伤。历史上这种教训很多，我们应引以为戒。

 二、锡伯族双语教学的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察布查尔锡伯族自治县、霍城县、巩留县、塔城市有锡伯族中小学校17所，其中小学校11所，中学校6所。在校生7600多人，其中小学生4200多人，中学生2900多人。小学学制为6年，采用“锡汉分校”、“锡汉分班”或者“锡汉混合班”形式开展双语教学。在小学阶段双语教学分三种形式：第一种是从1年级开设锡伯语文课，到2年级开设汉语文课，用锡、汉文教材，用锡伯语教学，以汉语作为辅助工具；第二种是从1年级开设锡、汉语文课，用锡、汉文教材，使用锡伯语教学，以汉语作为辅助工具；第三种是从1年级开设汉语文课，到3年级开设锡伯语文课，有锡、汉文教材，使用锡、汉双语进行教学。在中学阶段一律采取一种形式，全部用汉文教材，使用汉语教学，兼用锡伯语，另设一门外国语课。到高中毕业时要求学生达到民汉兼通，同时为掌握一门外国语打好基础。

 目前，在锡伯语双语教学中存在的几个问题是：

 一是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倾向尚未得到有效克服，中小学教育还未真正转轨到素质教育上来。

 二是锡伯族双语教学尚未形成稳定的、相互配套的体系，教学科研工作相对薄弱。

 三是锡伯文教学薄弱。锡伯族学生尚未学好锡伯文就升入中学，而中学不设锡伯文课，从而出现了两个问题，即：一是没有达到使学生“民汉兼通”的目标；二是初中、高中毕业后学生回到母语生活环境里，汉语很快被遗忘，成了文盲或半文盲。

 四是双语教学师资力量薄弱，出现了部分锡伯族教师只懂汉语文不懂锡伯文，只使用汉语授课，学生听课很费劲，吃不准某些内容的现象。

 五是全部使用全国统一教材，与学生知识基础不完全相适应，缺乏具有地方特色的乡土教材。

 六是教育质量低，1988年伊犁地区会考中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第一小学（锡伯族）与县第三小学（汉族）各科综合成绩平均相差10.35分，各年级平均及格率相差亦超过10年百分点；该县一中（锡伯族）与县三中（汉族）各年级综合成绩平均相差12.5分，及格率相差超过15年百分点。这说明锡、汉族学生学习质量仍有较大差距。

 三、完善锡伯族双语教育教学体制的几点思考

 （一）正确认识双语教学的目的和意义

 何为双语教学，“双语”广义上是指个人或一语言集团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语言的现象。苏联语言学家柯杜霍夫按双语现象的历史和种类，把双语现象分成两种类型，接触型和非接触型。接触型双语现象是在两个以上多民族共同的日常生活条件下产生的，这种双语现象是比较稳定的。经专门学习而掌握另一个民族的语言是非接触型双语现象。我国的双语现象主要指民族间杂居、交际背景下产生的接触型双语现象，双语教学也是针对这种情况而言的。具体地说，主要指少数民族语和汉语的双语兼用现象。我国的双语教学是指少数民族语、汉语双语文教学。学习第二语言的直接目的一般有两种，一是学习第二语言本身，如学习外国语言。二是通过掌握第二语言来学习其他课程。锡伯族的双语教学主要指后者。

 双语教学是提高民族教育质量的最有效途径，这一点已被我国民族教育的实践所证实，也已被其他双语国家的实践所证实。1968年，美国联邦政府通过了《双语教育法》，从法律上改变了过去双语教育中的同化政策，实行了多种语言并存主义，承认各民族都以自己的文化对国家做出贡献。原苏联也一贯实行各民族语言平等的政策，大力推行族际语和少数民族两种语言并用制。新疆锡伯族双语教学是在民族间杂居、交际中产生的接触型双语教学现象，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的特点。这是历史的发展和民族的选择，是时代的要求和民族振兴的使命，我们必须继续发展和完善它，而不是人为地搞什么“直接过渡”。

（二）正确认识和处理锡伯语文与汉语两种语文教学地位和作用

 锡伯族双语教学有两大基本任务，即：首先在学生学习本民族语言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本民族语文教学，使之较快建立母语文思维信号系统；接着，充分利用第一语言思维信号系统的优势，进行族际语文（汉语）教学，使之逐渐建立汉语文思维信号系统。我们应当充分发挥双语教学的这一功能。

 母语教学是汉语教学的基础。语言是人类必不可少的思维工具和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每个人自他降临人世，就置身于特定的语言巨网中，开始向父母、向同一语言集团成员学习语言，此即人的第一语言，母语。人是以母语为中介来获取信息，进行思维的。心理学研究测定：儿童智力开发的最佳期在13-8岁。而且在这个年龄阶段，学生已经知觉并且利用了语言的一系列交际功能中的大部分，进行范围广泛的语言活动，所以儿童的母语能力与其智力的发展是密切相关的。母语水平不仅仅是一个指数，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儿童全面发展的先决条件。但是，在以往的双语教学中，评价教学得失的标准常常是看学生学习和掌握汉语的成绩，而不是关心他们的智力、感情和自我认同能力能否得到充分的发展，这种看法是不全面的。我们认为评价双语教学不但要看它对学生汉语学习的作用，而且更要看它对儿童智力发展的影响。

 有人认为，解放40多年来，随着汉语的普及，锡伯族儿童已经具备直接学习汉语的语言基础。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不管学生原来汉语程度如何，一律使用汉语教学，以一种强迫式的手段，使学生在与汉语的不断接触中慢慢被汉语“浸透”。其结果出现三种弊端。首先，它割裂了学生的母语知识与汉语学习的联系，减缓了学生对相关内容和技能的学习进度，影响了学生的智力发展。如锡伯族学生在学习汉语拼音和识字阶段与汉族学生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到了学词、造句和作文阶段，差别就明显起来。大多数锡伯族学生在造句、作文时还不能用汉语进行思维，一般还是用锡伯语思维，按锡伯语习惯来表达汉语的意思，这样就必然出现词不达意、语法混乱等现象。其次，大双语教学过程中学生常常失去母语和本民族的文化。第三，学生毕业后回到以母语为主的生活环境里，掌握得并不十分牢固的汉语很快被遗忘，重新成为文盲。这些事实也证明，在民族语言文化圈内的儿童，其思维只能在母语能力基础上进行，离开了母语，思维便失去了赖以完成的物质基础与中介，就不能迅速、稳固地得到发展。

 两种语言在教学中如何正确地处理其相互关系呢？这要根据教学对象和教学内容的特点及其变化而定。就锡伯族儿童整个双语教学过程而言，一般在初级阶段偏重使用母语，在高级阶段偏重使用汉语。随着学生汉语水平的提高，母语的使用频率逐渐降低，汉语的使用频率逐渐提高。但是就其本质而言，关键不在于侧重哪种语言或者如何转移侧重点，而是在于如何最好地将两种语言的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使之分工合作，相得益彰，并正确引导双语学习者（学生）端正学习目的和语言态度。

（三）选择有助于提高双语教学质量的最佳模式

 根据以上，按照国家的有关政策、锡伯族人民的意愿、发展要求及语言学、心理学、教育学规律，锡伯族双语教学改革应坚持以下原则：第一是按照先学好锡伯语文，同时学好汉语文，锡、汉语文教学并进，适时学一门外国语的要求，应全面加强双语教学，不能顾此失彼；第二是锡、汉语文教学不能单科突进，压挤其他学科，要立足于整体，突破重点，逐步开展综合配套改革，以求自身优化与整体优化的统一；第三是坚持统一性与灵活性相结合，总止标要统一，实施途径方法可以因校而异，以增强实验的可行性。第四是为保证双语教学的实施和双语教学体制的稳定性，要健全相应的地方法规和与之相配套的政策和规定。按照上述原则，在锡伯族小学可采用锡、汉语文并进体制，具体实施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年级（可前伸到学前班）。集中学习锡伯语，使用锡伯文教材，用母语授课。每周设2-3节汉语会话课。这样可以避免两种文字因同时学习而相互干扰。通过1年多的学习，使学生基本掌握锡伯文的拼读、拼写规律，能阅读简短的文章。汉语要求熟练掌握堂用语和简单会话。

 第二阶段，2年级。双语并重，施行同步教学。使用锡、汉文对照教材，以双语进行教学。锡伯语文课加强用词、造句等基础训练，逐步提高阅读能力。汉语文课要求完成大钢规定的教学内容。

 在学制上，根据学习第二语言宜早不宜迟的原理和当代儿童身心健康发展加快的趋势，以及学生家长的文化素质在普遍提高的实际情况，选择一些锡伯族学校，进行增设学前班（6岁进校）、小学7年制或初中4年制的实验。总结有利学生“锡、汉语兼通”，全面提高素质经验，逐步扩大实验区域，积极而稳妥地推进学制改革。在编制教学计划时，应注意既遵循国家的统一要求，又使之尽可能有利于提高双语教学质量。

（四）教材使用和教材建设

 锡伯族学校的教育对象是不懂汉语的锡伯族儿童，而且要求他们既学锡伯文又学汉文，如果没有科学的符合实际的教材，要完成双语教学任务是非常困难的。因此，必须对现行教材的编写原则、种类和内容进行相应调整和改革。在编写锡伯文教材时，针对现行教材（译用教材）在一定程度上脱离新疆锡伯族的语言生活实际，内容偏深、偏多、偏难的弊端，力求内容精练、实用、系统，以充分发挥锡伯语作为第一语言工具课的作用。在编写汉语文教材时，应注意避免语法或教材倾向，体现以锡伯语为母语的锡伯族学生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的特点和规律，把提高学生的语言技能作为出发点。教材可设计以下四种：

 一是锡伯文识字教材。这是进行字母教学的主要教材，编2册，用于1年级（可前伸到学前班），教材内容是锡伯文基础知识。

 二是锡、汉对译阅读教材（锡、汉字对照教材）。选用简短易学的文章，以汉语拼音注音，难字词锡文释义的形式编写。编3册，用于2、3、4年级双语文同步教学阶段，是完成锡伯文教学任务的基本教材，又是学习汉文的辅助教材。用这种教材进行教学，可以帮助锡伯族儿童解决汉字难认、难懂、难记的困难，学生也可以以此教材作为自学工具，不认识生字看拼音，不理解字词看锡伯文。

 三是锡伯语文阅读教材。这是完成锡伯语文教学任务的辅助教材，编3册，4、5、6年级使用。内容侧重于锡伯语文基础知识、民族文学、应用文体，使学生进一步提高使用民族语言文字的能力，继承民族文化传统，学会一般应用文体的写作，初步具备锡伯语文的读写能力。

 四是锡、汉对照课外读物。这是双语教学辅助教材，编3册，4、5、6年级使用。使学生通过对照阅读，逐步拓宽两种文字的阅读范围，增加知识，培养学习兴趣和自学能力。除此之外，还大力提倡学生订阅汉文参考书、报刊。

（五）努力改进教学方法

 教学方法是实现教学目标的重要因素。在双语教学体制、模式、教材比较稳定的情况下，采用最佳的教学方法可取得事半功倍的教学效益。在一般情况下，对不同年级的学生，教学方法应有所不同，小学低年级学生大脑的可塑性和模仿力很强，但思维能力和长期记忆能力较差，适合使用直接法和视听法教学；而小学高年级学生和初中学生的知识背景较宽，思维能力和理解能力较强，教学上可由直接法或视听法过渡到听说法。再如，锡伯族学生的性格比较内向、稳重，更适于用讲授法和启发式方法。

 善于利用双语对比进行教学。双语教学中两种语言的对比不仅是一种研究方法，同时也是一种教学方法。通过汉语与母语的对比指出两种语言在语音、词汇、语汉方面的异同，能促使学生自觉地“求同学异”，排除母语干扰，在汉语和母语两方面获得丰硕成果。实践证明，少数民族学生，尤其是在非汉语环境中学习汉语的锡伯族学生，无论教师采取哪种教学法，他们总是本能地进行汉语和母语的对比。语言对比是双语学习过程中必然出现的一种带有普遍意义的基本规律，因而教师应因势利导，使之巧妙地、有效地贯穿于双语教学过程的始终。

 加强汉语口语训练。锡伯族儿童入学后，汉语教学是在没有汉语言基础的条件下进行的，所以锡伯族学生汉语水平普遍不高，毕业生参加工作后，在工作和社会活动中受到一定限制。今后，锡伯族中小学应普遍把课外汉语口语训练当作课堂教学的延伸和继续，作为巩固课堂教学成果的重要措施，通过举行各种行之有效的活动，提高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

 （六）加强双语教学师资队伍建设

 教师是影响学校双语教学的决定性因素。教师在课堂上使用的教材、战略和策略，教师的性格，掌握汉语、锡伯语的熟练程度，对所教语言及其文化背景的态度，教学技能和技巧，语言文字和文学方面的修养，课外与学生及其家长的关系等等，这些都将对双语教学的效果产生极重要的影响。关键是要有一大批合格的教师，所以应加强对任课教师的培训，在师资培训中，不断注意解决教师年龄结构和学科结构问题。当前急需解决的是锡伯族语文教师断层问题。建议由上级教育部门举办1-2期培训班，以解决为锡伯族小学锡伯语文教师短缺的问题。

（七）加强双语教学科研工作

 双语教学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教育过程，除语言教学本身的因素之外，当地人口结构、语言状况、历史沿革等社会因素也与双语教学的成败直接相关。有很多重大问题需要在理论和政策上进行探索和研究。如双语教育政策不配套；少数民族学生学习多种语言，负担重；语文学习课时与其他课程时间安排的比例；国家高考中有关民族语文考试的统一规定问题；还有专业技术职称考试中的民族语文平等问题。比如新疆规定维、哈、汉、俄、英、日语为考试语种，其他有文字的民族语则不算考试语种，因而给双语教学带来了困难，等等。建议上级教育工作部门，加强对民族教育领域内双语教学工作的指导和研究，不断完善其政策。

（本文原载《沈阳市锡伯族第四次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0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