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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伯族传统音乐传承保护情况的田野调查(肖学俊、韩芸霞)
锡伯族传统音乐传承保护情况的田野调查(肖学俊、韩芸霞)
发布时间:2023-04-1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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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调查背景

我们近年来四次深入锡伯族民间进行了为期70余天的田野调查,对锡伯族传统音乐文化的历史和现状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锡伯族传统音乐包括民歌、器乐和舞蹈音乐、说唱音乐和戏曲音乐,还有萨满歌舞音乐等。

锡伯族民歌包括田野歌、生活习俗歌、儿歌、叙事歌等类别。其中田野歌是锡们族民歌中最富于特色与变化的一个种类,也是锡伯族民众观念中有着明确概念的一个歌种,锡伯语为“吾欣吾春”、“塔拉依吾春”、“盖伊乌春”。

新疆锡伯族的乐器主要包括冬布尔、菲察库、墨克纳、菲特克纳等。菲察库和墨克纳是两件历史较为久远的锡伯族乐器。菲察库,也称吾尔呼菲察库(“苇子做成的哨子”之意),即苇笛。单簧、双管,各六孔。用于独自吹奏。过去人们常在白天野外电放牧或在田间劳作休息时吹奏它以自娱,或晚上小 伙子吹奏它向姑娘表达爱意。墨克纳(口弦,金属质)是过去锡伯族妇女、儿童的一件自娱性乐器,多即兴弹奏锡伯民歌及汗都春曲调。

冬布尔是新疆锡伯族最喜爱的弹拨乐器。它主要是为锡伯族民间舞蹈“贝伦舞”作伴奏。锡伯族的贝伦舞有很多形式(或称种类、跳法),不同的贝伦舞有着与之相配的固定舞曲。

锡伯族的说唱音乐称为“朱伦呼兰比”。“朱伦”在锡伯语中是对翻译过来的汉族章回演义小说的称呼,“呼兰比”在锡伯语中是“念说”之意,“朱伦呼兰比”即“念说章回演义小说”。历史上,许多锡伯族文人将大量汉族古典文学作品翻译成满文或锡伯文,还创造了别具风格的说唱表演形式“朱伦呼兰比”。在长期的念说过程中,涌现出大批作家、诗人、翻译家、书法家和念说家,经过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使朱伦呼兰比一直延续至今天。朱伦呼兰比的内容极为广泛,涉及古今中外、各个朝代的正史、野史、外史、轶闻奇事等。艺人念说的音调并无定式、各有特色,但均讲究声韵、音调、节奏、情绪的变化,抑扬顿挫,引人人胜。

锡伯族的戏曲音乐称为“汗都春”,民间俗称“秧歌儿牡丹”(“牡丹”意为”曲调”),“汗都眷”就是西迁伊犁的锡伯族在吸收了陕西“曲子”(越调)、兰州“鼓子”(鼓子调)、青海“平弦”(平调)以及西北等地的俗曲小调之基础上,又融人丁本民族的传统音乐因素而形成的具有独特风格,既可用汉语又可用锡伯语演唱的戏曲艺术形式。有曲牌(含唱腔及伴奏)、剧目、角色、服装,道具等,既可在坊间表演,又可在舞台演出。

萨满教是锡伯族渔猎文化时期开始信奉的一种原始信仰,其主要的巫术形式为培训萨满传人攀刀梯和跳神治病。锡伯族的萨满神职在哈拉莫昆(同姓氏族)的范围内世代嬗递。其萨满音乐源自萨满跳神这种巫术形式。

现今新疆锡伯族社会中仍然有萨满教的遗存。萨满调即指萨满从事巫术活动时唱的歌曲及击打额姆琴的节奏(鼓点)。歌唱及敲击鼓点的同时伴有形体(舞蹈)动作。在长期的历史演进过程中,锡伯族萨满的跳神形式一方面保持着其神圣的宗教性。同时,其歌曲及舞蹈也为百姓所接纳而逐渐转化成 为一种民间歌舞艺术形式。从现状来看,在锡伯族社会中,萨满教的氏族谱系传承体制已近末端。真正意义上具有神职功能的萨满所剩无几,少有的萨满跳神仪式也多以简化而低调。故萨满调现更多地是存留在民间,以民间歌舞艺术形式传承着萨满调余韵。

二、濒危状况

随着当今世界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尤其是自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一方面,经济的高速发展提高了广大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另一方而也为我们带来了人文环境的失衡和传统文化的丧失等问题。由于生产方式的更新和生活习俗的改变,依附于传统生产方式、生活习俗而产生和传承的传统艺术大多已濒临失传的窘境。尤其是现代化、全球化的加速正在导致各民族尤其是人口较少的民族(族裔)传统 文化的消亡。

锡伯族传统音乐的境况亦如此。包括传统音乐在内的锡伯族传统文化之所以能够幸运地被西迁伊犁的锡伯人保存下来,重要原因是这里(主要指察布查尔县)地处祖国西部边陲,地貌结构较为安全和封闭。再加上西迁来的锡伯族人口较少(1765年抵达伊犁时共4030人),生存环境较为艰苦等原因,故而有着强烈的民族意识和文化自觉。所以形成了能使锡伯族传统文化得以较完整保留和传承的特殊的地理和人文环境。尤其是清代开始的“八旗制度”和“国语骑射”政策促使了锡伯族使用的满语满文(即今天的锡伯语和锡伯文)以及传统文化、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能较为完整地传承到 现在。另外。新疆锡伯族在西迁以来近250余年戌边屯垦的历史过程中,在传承原居地(东北)本民族文化的同时。还创造和形成了新的文化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讲,锡伯族的西迁壮举,不仅仅有着守土戍边的重大政治意义,同时也具有了延续民族文化的深远历史意义。西迁对于锡伯族传统文化可渭是历史之大幸。

然而,新中国成立以后,由于汉文化对锡伯民族文化的全面影响,以及生产及生活方式的逐渐改变、母语环境的逐渐转化、传统节目和礼俗的逐渐淡化。尤其是近年来西方强势文化的冲击。锡伯族传统音乐出现了明显的传承危机。

从民歌方面看,古代渔猎文化遗俗随着渔猎活动的减少日渐消失。《雅其娜》《打猎歌》《射箭练功歌》等反映古老渔猎生活的歌曲现在仅仅作为当代锡伯人对先民生活的追忆而保留着;时代的变迁使得很多反映旧时苦难及艰辛生活的歌曲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知识传播手段的更新也令《三国之歌》《字母歌》的传唱失去了需求;由于田地的减少和集体性田间劳作的生产方式的改变,“田野歌”中相当一部分内容的歌调失去了所依附的特定环境而逐渐被人们所淡忘;随着锡伯族传统婚俗的谈化、简化、汉化甚至洋化,传统的婚俗歌曲也逐渐失去其真正的功能和意义,现今锡伯青年的婚礼已很少能听到传统的婚礼歌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心所唱的歌曲、流行的调子和贯穿婚礼始终的电声乐器的伴奏;另外,现在人们传唱的锡伯族传统民歌的内容也出现不少变化,加进了许多其他语言词汇,并且其原生态的演唱韵味也止在发生变异。

民歌传承危机的另一种重要体现是语言问题。现在新疆锡伯族中的年轻一代掌握锡伯族语言文字者越来越少了,而传统民歌尤其是代表性歌种田野歌,采用的是书面语的发音,还要求合辙押韵,这就令很多年轻人望而生畏了。现在不少锡伯族青年学唱本民族民歌用的却是汉语注音的办法。

从器乐与贝伦舞方面看,如前所述,比较古老的菲察库艺术、墨克纳艺术巳近失传,新创的菲特克纳仅为少数人所掌握。现在最常见到的冬布尔作为锡伯贝伦舞的伴奏乐器,其繁简兴衰是与贝伦舞如影随行的。传统贝伦舞起源于锡伯族古代渔猎生活,表现内容、舞蹈语汇、音调旋律都较丰富。虽然现在贝伦舞在锡伯族中仍然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但能够较全面掌握传统的多种跳法以及能够演奏多种曲目的人越来越少了,且大都年事偏高。而年轻人当中跳的贝伦舞变异性较大。弹奏的曲目也较单一。

曾经为传播汉族优秀演义小说而形成的“朱伦呼兰比”这一念说艺术形式,目前也因健在的念说艺人大都年龄偏高,中青年人当中很少有人会读念锡伯文,加之年轻一代对其大多不感兴趣,并且听不懂念说的内容,已处于失传的境地。目前很少有人进行念说了,也基本上无人从事“朱伦”唱本的翻译和创作。

戏曲艺术“汗都春”同样面临着即将消失的危险。民间的演出活动大为减少,民间自发的演出已经很少见到。健在的汗都春艺人大都年岁较高,汗都春艺术正在严重流失。

再看萨瞒调的传承情形。萨满信仰产生于原始社会,曾在世界众多的民族当中流传。也曾在中国北方广大的土地上生存和发展。而目前萨满文化及艺术只在我国北方不多的几个操阿尔泰语系诸语族的少数民族当中留存,而从萨满音乐遗存的活态性和丰富性来讲恐怕锡伯族是较为典型的了,它对我国萨满艺术的研究、保护与传承有着“活化石”般的价值。现今,古老的萨瞒文化艺术正面临无人传承的危机,能够解读萨满文化的深层涵义、谙熟萨满仪式、会攀刀梯和跳神、会唱萨满歌和跳萨满舞的萨满传人已为凤毛鳞角。由萨满信仰及其巫术衍化而来的锡伯族民间信仰、民俗事象以及歌舞音乐等正在迅速消失。

总的说来,新疆锡伯族传统音乐的传承现状令人堪忧。一是时光的流逝使得传统资源正逐步地消失,尤其是一些仅为少数人所掌握的艺术精髓随着老艺人的故去而成为绝响;二是传承队伍年龄老化现象突出,年轻的人们由于锡伯语言文字能力的弱化、民族文化意识的淡化以及审美需求与兴趣的多元化等原因,能较好掌握本民族传统音乐者己为数很少。

三、传承性保护

近年来,新疆锡伯族的主要聚居区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将保护锡伯族传统文化工作列入政府工作日程,逐步予以加强和重视。先后出台了《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民间文化保护项目保护办法》、《锡伯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办法》等文件。并成立了“锡伯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保护中心”、“锡伯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等机构。锡伯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正全面展开,现已确认了县级非物质文化代表作名录。2005年“锡伯族西迁节”民俗成功列人“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7年,“锡伯族萨满歌舞音乐”、“锡伯族贝伦舞”、“锡伯族朱伦呼兰比和更心比”等六个项目列入新疆“第一批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锡伯族贝伦舞”又被列为“第二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国家级和自治区级的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的申报以及业已展开的保护作中,察布赉尔锡伯自治县的做法较为独特,在主要依靠县文体局、文化馆两个政府及业务部门外,充分发挥了“新疆嘎善文化传播中心”这样一个致力于弘扬锡伯族文化的民间组织在整合专家、沟通协调等方面的优势。工作成效较为显著。

我们看到,几年来对新疆锡伯族传统音乐的保护工作成绩是明显的。根据已经着手进行的和计划进行的工作来看,我们相信在今后若干年内,对锡伯族传统音乐的保护工作可望取得如下成就:一是通过全面的对传统音乐的原始形态、留存情况、异变情况等的实地调查,掌握和搜集到相关资料、实物,进行登记和实录(文字及音像)录音、录像,建立专门的传统音乐档案;二是建立传统音乐数据库;三是通过政府财政补贴的方式,改善传承人的生活,使他(她)们能够致力于传统艺术的传承以及对年轻人的培养:四是以自治县文化馆、各乡镇文化站为重点。建立传统文化传承中心,强化对民众的培训;五是开展民间文化艺术展演、比赛等活动,并结合当地民族文化旅游活动,对民间音乐进行促进和推广;六是组织和邀请国内外、区内外有关专家学者,对锡伯族传统音乐进行研究。如举办学术研时会,组织编写并出版专著;七是组织专业演出团体,从传统音乐中汲取元素,加以发展,创作一批寓传统风格于现代精神的新作品。

以上种种,体现出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在锡伯族传统文化保护方面“保存濒危的,保护现有的,发展有生命力的”基本思路。七个方面正在产生和预期产生的成效,对于新疆锡伯族传统音乐的保护和传承无疑具有着重要的意义。从保护角度而言,有了政策以及人力、财力的投入,再加上现代科技手段的支持,人们完全可以将传统音乐文化“凝固”下来,对其作博物馆式的保护;从传承方面来说,通过加强老艺人对年轻人的言传身教以及专业性的发展性继承等手段,也能够一定程度地实现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承。然而,我们不难预见,倘若我们仅以如此的模式传承传统文化。那么在传承的过程中,传统文化的内容与精神可能就会逐渐消失,发展到最后也许就只剩下形式与躯壳了。

传承传统文化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原生性的活态传承,博物馆式的保护实为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要想实现传统文化的原生性活态传承,达到形式与内容、躯壳与精神始终相伴。就必须建立起一个适于传统文化生存的生态环境。

当然,我们不可能让时空停滞或倒转,历史总是要前行的。如们并不希望回到过去那种依靠集体劳作的低水平农耕经济状态以还田野歌一个传播空间:也不奢求将电话、电视、电脑、VCD统统扔掉而让老歌手重新承担起传授知识的责任。我们只是设想,倘若能够将传统文化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中重要的,同时也是应该保留及能够保留的部分保留下来的话。我们的祖先们创造的优秀传统文化是完全有可能源远流长、生生不息的。这里,就锡伯族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承性保护问题提出两方面的思考和设想:

1.语言文字的延续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

尤其像民歌、宗教歌、说唱、戏曲这些与特定语言密不可分的传统艺术形式,语言的传承与音调的传承同等重要、缺一不可。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锡伯族脱离科尔沁蒙古的统辖被清政府编入满洲八旗,从此全盘接受满语满文。1764年西迁新疆伊犁地区的锡伯族继续沿用满语满文至20世纪40年代。1947年,在对满文进行改进的基础上创制了锡伯文。或说是继承和发展了满语,其基本词汇仍与满语同源,二者兼容。现代锡伯语属阿尔泰语系满一通古斯语族满语支。它的传承对于我国及世界满一通古斯语族的语言、历史、文化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但眼下锡伯语的传承境况也令人担忧。由于20世纪60-70年代。察布查尔学校锡伯语文教学中断,完全使用汉语课本教学,致使现在50岁上下的人大都不懂锡伯文字。现在精通锡伯文的人越来越少,且大都在六、七十岁以上的年龄段。年轻一代的语言能力也处于不断下降的境地。虽然察县中小学校双语教学的力度在不断加强,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其效果并不如人意。这不仅不利于满-通古斯语族文字的延续,也直接影响到锡伯族民歌。说唱、戏曲和萨满歌的活态传承。因此,在建立一个适于锡伯族传统文化传索的生态环境这一系统工程中,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延续尤为关键。

2.传统节日的保持与民间习俗的恢复

传统节日往往是所及民族历史、文化、情感、风俗的重要体现,同时也是所及民族传统艺术最得以集中展示的平台。锡伯族传统节日有三类:民族性节日有农历四月十八的“两迁节”和农历正月十六“抹黑节”:半民族性节日有两次清明节(鱼清明、瓜清明)、端午节和中秋节;大众性节日如春节。其中“西迁节”和春节是新疆锡伯族最为隆重的两个节日。也是锡伯族传统艺术最为活跃的时候。 

1764年农历四月十八日是西迁新疆的锡伯军民出征的日子。之后每年的这一天,新疆的锡伯族都要举行庆祝活动,由此形成“西迁节”这一传统节日及其民俗艺术传统。过去的“西迁节”都在各牛录(行政单位,相当于乡或村)的寺院里以庙会形式举行。内容诸如给关帝磨刀、向索木达神祈求安康、向主管普天下生灵的娘娘神祈求多子多福以及萨满跳神、攀刀梯等仪式。同时举办射箭、摔践、赛马、叼羊、扭秧歌、踩高翘、民歌、贝伦舞和汗都春表演等各类活动,本民族的各种传统习俗和艺术在节日活动期间得到集中展示。现在的“西迁节”在形式和内涵方面都有了不少变化。一是政府出面组织节日庆典活动,察布杳尔县每个乡镇轮流举办每年一度的全县规模的庆典活动。活动内容事先予以设定、组织和编排。传统的、民间的内容逐渐减少,而现代的、时尚的东西越来越多。老百姓自由、即兴地参与活动及表演的时机很少而只能以“观众”身份欣赏被规定了的节目。庆典活动越来越像一出大型晚会,除此之外,过去的很多民间自发的活动逐渐淡出,使得“西迁节”由过去的集宗教内容、民俗文化于一体的民间性节庆活动逐步演变为一种政府组织,追求高规格、大场面和现代气息的庆典仪式。我们认为,要想建立一个适于锡伯族传统文化传承的生态环境,保持锡伯族“两迁节”活动的民间性、传统性是一件不可忽视的事项。

汉民族的春节对于锡伯族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只不过注入了一些本民族的色彩,譬如对祖先的祭祀、烹制各种锡伯风味食品,再就是举办各类民俗文化及传统艺术活动。从大年三十到二月二“龙抬头”期间。不仅有扭秧歌、跑旱船、踩高烧等街头表演,各个牛录都要举办射箭、摔胶、赛马、叼羊,以及民歌表演、贝伦舞(冬布尔)表演等活动。还要举办乡村之间甚至全县范围内的民间体育和民俗艺术的比赛活动。另外,春节期间还是展术“朱伦呼兰必”及“汗都春”艺术的大好时机。遗憾的是,春节中的传统民俗活动在当代呈现出逐渐简化的趋势。尽力保持春节中的原有民俗及艺术活动的内容及方式也是一个重要问题。 

民间习俗与民间艺术多紧密联系、相互依存。锡伯族长期以来形成的民问习俗如射箭、叼羊、益房上梁、挂“喜利玛玛”(女祖宗)等,都有相应的歌曲伴随。尤其是锡伯族的传统婚俗中,婚俗歌扮演者重要角色。这些民俗都是健康的、积极的,并非陈规陋习。近年来趋于淡化,实在可惜,应当尽量予以恢复,让优秀的民俗歌曲重新回到人们的身边。

我们知道想要建立起一个适于传统文化生存的生态环境巳达到对传统文化传承性保护,是一件并非容易的事情,也是一项非常复杂的人文工程。这个文化生态环境的形成和保持既需要政府的倡导和支持,更需要本民族成员的认同和自觉,同时还存在着诸如与时代、与社会如何协调等问题。

2023年04月16日